两人猛地抬头,发现姬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走到门口。
大家呼啦啦散作一团,赶紧跑到自己的座席上坐好,绷着小脸,免得先生注意上自己,到时候背不出文,乐子可就大了。
这位姬先生是远近闻名有大学问的人,前几年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在自家盖起一座草堂,收了附近几户人家的孩童,为其启蒙,由于他名气比乡学县学里的先生还大,教出来的学生也有大造化,大家都巴不得自己家的孩子能够被他收下,不过姬先生只有一个人,精力也有限,每年因为上门请求收徒的人太多,还得先经过一轮筛选才能留下来。
如今草堂里三十来名学生,家境有贫有富,都是姬先生目前正在教的学生,据说还有好几名从姬先生门下出去的,已经通过县学的推荐,直接去了京城的太学就读了。
姬先生走进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并没有因为大家刚才的举动而生气。
“你们都喜欢玩雪罢?”他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都摸不清先生的意图。
“姬恕,你说。”作为姬先生的亲人兼学生,姬恕别无选择地成了最倒霉的那个人,每天基本都被提问,而且经常都是些很有难度的问题。
“喜欢。”姬恕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很好,”姬先生笑道,“等会儿大家读完《千字文》,再默写三遍,我便放你们出去玩雪,不过有个要求,在今日昼食之前,你们须得各自咏一首与雪有关的诗歌。”
他口中的诗歌,可不是后世那种五律七律五言七言,而是模仿诗经的诗歌体裁进行创作的,不需要填格律,却讲究琅琅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