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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种事的确美妙至极,但也要讲究分寸啊!青天白日之下便做这等本应夜深人静才做的羞事,实在让这一世接受传统教育、性格更为内敛的白缎有些承受不来。

为了维护自己的三观,白缎也非常认真得与周陌商量过这个问题,只可惜自从将白缎吃进嘴里,忍了好几年的周陌终于原形毕露,而不善言辞、口舌木讷的白缎又怎能说得过口若璨花、荤素不忌、时不时还开个黄腔的周陌?

听着周陌口中振振有辞的“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白缎简直想要掀起桌子来糊他一脸——别看他读书少就这么骗他!这首诗文中此“作”非彼“做”,你这样误读典籍让本诗中被赞颂的单纯简朴的劳动人民作何感想?!

眼见自家的小恋人又炸了毛,周陌轻笑一声,熟练得绕过桌子、将他抱了个满怀:“先贤不还有一句话,叫做‘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这‘男女’与‘男男’也并无多大区别,既然是‘大欲’,是正经事,又怎么能这般计较时间?”

“那你吃饭的时候为何不多吃几顿,撑死你呢?”白缎掰不开周陌的手臂,斜眼睨他。

周陌挑了挑眉:“你说的没错,我吃饭一日还有两餐,朝食、哺食顿顿不可或缺、偶尔还会加一场夜宵,故而在‘男男之事’上,你又怎么能仅仅一顿就打发了我?”

白缎瞠目结舌,气结又无言以对。

自家小恋人词穷的模样,简直让周陌看得欢喜不已,干脆双臂用力,又将他抱起压在了榻间,脸上却一本正经:“所以,我们刚刚用完了朝食,你是不是该换另一种方式‘喂饱’我了?”

白缎憋了半晌,终于还是憋住了没有吐出那些在军营中学到的粗话,不由涨红了脸,也不知到底是羞是怒。但明明才与周陌同床几日,白缎的身体却仿佛是早已经习惯了周陌那般,被他亲吻几下、爱抚一番便立即起了反应,令白缎不得不软著身体躺在周陌身下,不知今夕何夕。

这一世,白缎本性保守,在床榻之上又是青涩又是拘谨,就连呻吟声也被压得很低,只有实在承受不住快感之时才会发出几声低泣。

而这幅模样的白缎,令周陌宛若发现了新大陆那般寻到了调教恋人的乐趣,越发喜欢看到白缎被自己做到失神、彻底失去自我掌控的模样。

下身或深或浅得撞击研磨着白缎体内最敏感的部分,周陌听着白缎时断时续的呜咽,感觉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欺负、正在委屈抱怨的小奶狗。

心中突然一动,周陌俯下身,亲吻着趴伏在床上、正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起落的白缎的脖颈与背脊,嗓音黯哑低沉、轻喘着唤了一声:“狗儿……”

白缎身子一顿,整个人又惊又吓又羞,这一刺激,竟然直接泄了出来,弄得他羞恼万分。

而周陌自然也知道了白缎的状态,毕竟两人此时正毫无缝隙得紧密相连,见此不由失笑出声:“怎么对这个名字那么敏感?嗯?狗儿?”

“闭嘴!”白缎忍受不住,扭头狠狠瞪了周陌一眼,眼底却泛着满是情欲的水泽,配上那窘迫的模样,更显暧昧撩人,“不要这么叫我!”

“为什么?”周陌被白缎看得又胀大了几分,忍不住用力撞了两下,语气愈发暧昧,“你可知,我已经想这样叫你很久了——自从第一次知道你这个可爱的小名儿的时候,就在想象着将你压在身下呼唤的情状……”

白缎张了张口,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般黄暴的话题——他简直不敢相信,当初他第一次与周陌见面的时候,对方那严肃正直、认真诚恳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这般不堪入目的心思!

此时此刻,白缎真有种日了狗……啊不,是被狗日了的感觉——自己的恋人简直禽兽不如啊?!

他本以为周陌前些天口中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为了哄他开心,没想到……竟然是事实?!

但不知为何,白缎现在却一点也不开心,只想要翻身而起,将对方揍得满地找牙。

只可惜,想归想,白缎却并没有将想法转变为现实的能力,只能暗暗将这笔账记下,容他秋后再算。

一番云雨之后,白缎累瘫在床上,连嗓子都有些沙哑。而周陌此时却一改在床上霸道的模样,温柔小意得鞍前马后,又是照顾他喝水又是为他按摩,殷勤备至得让白缎有气也没处撒。

白缎与宋英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什么头绪,所幸周陌在白缎面前从来都春风化雨,白缎也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困扰,很快便将其丢到了脑后,继续烦恼该如何抵抗周陌手段迭起、花样百出的“诱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