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来,魏雅欣已经气喘吁吁,大冬天的额头全是汗水。
郭乐怡推了推卫蘅,“你快上去吧,可不许叫魏雅欣压了下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卫蘅看着郭乐怡忽然有些理解木瑾了,指不定木瑾也是推着卫萱出来压自己呢。可是人和人就是这般奇怪,郭乐怡天生看不惯魏雅欣,木瑾也天生就看不惯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卫蘅念书是不行的,全靠后天的勤劳弥补,但是在这些用身子不用脑子的地方,却极有天赋,她天生的柔韧度、灵敏性就强。
卫蘅踏上鼓,不过几个动作,就叫人看迷了眼。动作舒展漂亮,从表情到指尖、足尖无一不在舞蹈,细微到指节的动作都一般精致漂亮,大有天边云卷云舒的迤逦。
同样的动作,卫蘅做起来就轻松写意,她跳舞就像是闲庭信步一般,让人觉得天生她就该这般动作似的。
孤鹤手里的鼓槌落得越来越急,卫蘅的步子也点得越来越快,但是不仅没有措手不及的感觉,反而舞得越发流畅,真正是轻云蔽月,回雪流风。像一片在狂风中飘舞的花瓣,又像是在骤雨里顶风而立的翠竹,骨节分明。
比起魏雅欣的柔美,卫蘅的舞蹈里更多了一丝风骨。
一曲下来,丝毫瞧不出是孤鹤的鼓点在指挥卫蘅,反而像是卫蘅的舞步影响了孤鹤的鼓点。
郭乐怡傻傻地看着卫蘅,她和卫蘅几乎是天天腻在一块儿,她这会儿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她的玩伴是这样的美,美得有些漫不经心,美得有些懒散写意,却美到了让人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