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过还是将食盒递给了卫蘅。
卫蘅抬头看了陆湛一眼,有些嫌弃地扫了那食盒一眼,心里权衡着到底该不该食这“嗟来之食”。
不过陆三爷可没这个耐心,卫蘅没动,他顺手一扬就要将那食盒扔掉,脸色阴沉得怕人。卫蘅是个没骨气的,她倒不是忍不住这一顿饿,而是实在有些怕陆湛,忙地抬手抢过了那食盒。
卫蘅低着头、红着脸打开食盒的盖子,侧了侧头,从那仅剩的几片南腿里取了一片,放在嘴边慢慢地嚼,恨不能嚼个天荒地老,这样就不用抬头面对陆湛,也不用面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静谧的林子里再听不到树叶的沙沙声,只剩下了卫蘅的拒绝声,像一只小老鼠。
卫蘅的面色酡红,鬓发落了一丝在耳边。陆湛抬手替卫蘅拂去,哪知道在他的手伸到卫蘅的嘴边时,卫蘅却做了一个将南腿快速扔入口中的动作。
卫蘅刚才下意识的动作那是害怕陆湛来抢她的南腿,可是当她发现陆湛其实只是为了给她理一理头发的时候,她只能羞愧地将脸埋入双膝之中。
陆湛忍不住笑出声。
卫蘅抬起头,羞怒地推了陆湛一把。
陆湛将食盒重新送到卫蘅的跟前,她拿了一个奶勃勃吃了。又见陆湛将他刚才喝过的水囊递了过来,卫蘅迟疑了一下,就见陆湛沉了脸。
卫蘅赶紧接过水囊,刚才亲都已经亲过了,错误也已经犯了,这会儿再计较这个,就实在太矫情了,况且饥饿易忍,干渴难耐,卫蘅已经干得嗓子冒烟儿了。
卫蘅吃好了,喝好了之后,就不得不抬头面对陆湛了。有些事本来就应该说清楚,躲避也躲避不来,毕竟是她欠了陆湛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