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
陆湛自嘲地一笑,“亲生母亲能对年幼的儿子不闻不问,我自然也想知道原因,只是没想到是这种原因而已。”
楚夫人翕唇欲言,却抖得说不出话来。
陆湛站起身道:“儿子就是来告诉母亲一声,母亲若是不喜欢卫蘅,将来我和她少来清川如镜请安就是。”
楚夫人被陆湛气得头发晕,在陆湛走后良久,才骂出“孽子”两个字。然后对着进来伺候的绿竹道:“去给我拿一叠澄心堂纸来,我要练字。”
拿澄心堂纸来练字,楚夫人比卫蘅还大方。
只是绿竹为难地道:“夫人,今年的澄心堂纸已经用完了。”
楚夫人冷冷地道:“用完了,就去铺子上拿啊,又不是别人的铺子。”楚夫人平日用的澄心堂纸,的确是她自己的嫁妆铺子送进来的。
绿竹听了就更为难了,“三爷说了,给夫人送的纸每年都有定额,除非有三爷的印信,否则掌柜的是不会送纸进来的。”
楚夫人将茶碗重重地一搁,“好嘛,如今我连自己的嫁妆铺子也指使不动了?”
绿 竹低着头不敢开口,她跟在楚夫人身边也许多年了,对他们母子的心结最是清楚。楚夫人是个只会吟诗作画,凡事不上心的人,就她那样糟蹋东西,她那金山银山似 的嫁妆也不够她挥霍,她嫁进府时的丰厚的嫁妆,早就没剩下什么了,要不是陆湛小小年纪就担起责任,替她打理嫁妆,到如今,别说澄心堂纸了,恐怕连伪澄心堂 纸她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