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贞虽然腼腆少话,卫蘅就越发活泼热闹的,早起就拉了她晨练,白日里或邀了陆怡贞采梅熏茶,或去扫那梅花蕊上的雪水煮茶,再闲了就调两支香来品玩,晚上还鼓捣出敷脸的香膏,用了之后脸上的肌肤又细又滑。
陆 怡贞不到两日功夫,就彻底服了卫蘅。以前陆怡贞觉得卫蘅漂亮得高高在上,不仅人情,如今才知道她性子活泼,又爱说爱笑,一肚子的趣闻。而且她原本以为卫蘅 肯定是找她吟诗作画,弹琴下棋,哪知道这位未来的嫂嫂,玩儿起来是一套套的,正合了她的心意。陆怡贞自小在自己哥哥和陆怡元的阴影里生活,实在是厌烦了那 些她不擅长的东西。
这日晚上,卫蘅领着陆怡贞在火边烤她们白日用簸箕捉住的麻雀,卫蘅一边烤还一边哼着小曲儿,“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嫂嫂,哪里学来的曲儿,怎的这般有趣,从没听过有说自己村,夫婿丑的。”陆怡贞捂嘴笑道。
“我在杭州时听街边的卖唱的人唱的,觉得有趣,不知怎么的,听过一遍就记下了。其实,我还会很多,比起弹箜篌来,其实唱曲儿才是我的一绝。”卫蘅倾过身用手背侧掩着一边儿的嘴,得意地道。
本来卫蘅还以为能听见陆怡贞的惊叹,哪知道陆怡贞却忽然放下了手里的铁钎子站了起来,“三哥。”
卫蘅吓了一跳,也赶紧回过身去,就见得穿着黑狐大氅的陆湛正站在廊下看着她们。
陆怡贞又惊又喜地走了过去,“三哥,你怎么来了?”
“明天休沐,过来看看你们。”陆湛道。
卫蘅立在原地不动,忽而想起正在烤的麻雀,又重新转过身拿起陆怡贞顺手搁下的铁钎,放到了铁架子上,好不容易捉住的麻雀,可不能糟蹋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陆湛已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