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念珠儿和木鱼儿昨夜在何氏的院子里找到昏厥的卫蘅后,险些没吓死,可是卫栎挡在门口,她们也不敢去打扰何氏,只得将卫蘅背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卫蘅已经睡了两日了,用过药,就像是从死人堆里又爬了起来似的。
卫栎大踏步地走进来,“珠珠儿,好些了吗?”
卫蘅看着卫栎没说话。
卫栎叹息一声,坐到卫蘅的床边,“你的脾气就是这样任性,哥哥不许你给娘亲添麻烦,你就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非要弄得娘亲和我心力交瘁是不是?”
此时的卫蘅已经再也没有向卫栎倾吐的欲望。就像被斩断了线的风筝,只能随风飘荡了。
“你赶紧养好身子,娘一直担心你,我没敢跟她说你病了,只说你忙着招呼来吊唁的人。可是这个借口挡不了两日,珠珠儿,这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那天晚上你发烧晕厥,是致表弟连夜去给你请的宋太医,生怕你就个闪失。你就惜福吧。”卫栎劝道。
卫蘅神情灰败地点了点头,让念珠儿给她上了妆,把憔悴的脸色遮住,去何氏的院子看了她。
老太太死了之后,道场连做了四十九日,何氏日日都以泪洗面,大病了一场,就这样还拉着卫蘅的手道:“珠珠儿,真是委屈你了,可是你外祖母去得很安详,叫咱们也安心了。是母亲对不起你,下辈子母亲再还你。”
卫蘅的眼泪断了线似地掉,只喃喃地道:“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