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姐儿,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以让春生离开。”何致望着卫蘅道:“我们生个孩子,你也需要一个孩子。”
卫蘅回望着何致,他是觉得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所以觉得有机可乘么?卫蘅傻过一次,却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再傻一次。
“我不需要子嗣,保婴堂的孩子都相当于我的子嗣。待我归天后,自有他们给我披麻戴孝。”卫蘅淡淡地道:“表哥若是想要一个孩子,大可以和别人去生。你若是嫌弃他不是嫡子,只要你不在杭州另娶,其他地方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让她两头大。”
两头大是商人们为了安抚妻妾经常做的事情,在不同的府县置两房妻室,一般地平起平坐,只要两房不碰头,就闹不出什么大矛盾来。
何致苦笑着不说话,他刚才对卫蘅说的都是违心之语,若是他能喜欢女子,也不会害得卫蘅如此。可是也只有卫蘅,才可以让他升起一点儿试一试的心。
卫蘅没有留客,让念珠儿将何致送了出去。次日一大早,她就带着念珠儿、檀香儿,还有雪竹等人去了鄱阳湖口的石钟山,学东坡先生小舟夜泊绝壁之下,听“大声发于水上,噌吰如钟鼓不绝”。
卫蘅斜靠在船弦上,天上一轮孤月,水中孤月如轮,即使在盛夏,绝壁下也凉风冻人。
卫蘅道:“我瞧东坡先生也未必全对,他听水声如钟鼓,我听却像兽嚎。这是见仁见智之事,这石钟山究竟因什么得名,可能还待商榷。”
“那明日咱们去山里走走?”檀香儿是个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