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也的确走不动了,只能歉然地看了卫蘅一眼,“那我就不陪你了。”
卫蘅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卫蘅登上了齐国公府花园最高处的梅岗,想要心宽,首先就得眼界宽。卫蘅相信,昨夜陆湛绝不是故意给自己难堪的,因为卫蘅在这件事里看不到任何好处,自己受轻视就不说了,陆湛也会留人口舌,何况,不管如何,卫蘅都已经成了陆湛的妻子,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就是一体的。卫蘅不相信陆湛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卫蘅脸上的笑容就灿烂了许多,再回到老夫人身边时,已经是笑容满面。
老夫人瞧见卫蘅这样,还有一丝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让她想通了,不过这是好事。
“不行咯,眼睛花了,蘅丫头,过来帮我看着牌,免得她们欺负我眼睛不好使,拿我当冤大头。”老夫人朝卫蘅招了招手。
卫蘅“哎”地应了一声,坐到了老夫人的身边。
下午认了亲,卫蘅回到“兰藻院”时,也差不多快要累趴下了,天气本来就热,她还得一身大红色,自己瞧着都热得不行,先就进了净室,换了一身凉爽的冰兰地蝉翼纱裙出来,吃了木鱼儿端来的浇了酥酪的冰碗,这才算是缓过了劲儿来。
木鱼儿一边给卫蘅打扇,一边道:“老夫人住在中路的萱瑞堂,少奶奶是知道的,世子爷和夫人住在东路的丛玉院,二老爷住在东路的明彩院,原先的三少奶奶住在东路的合香院,如今已经锁了。说是要给以后朗哥儿娶了媳妇之后住。”
木鱼儿的话听着虽然琐碎,可实则大有文章,卫蘅斜睨了木鱼儿一眼,这是她怕自己伤心,不敢直说。东路住的都是长辈,唯一的例外就是住了陆湛这个长房嫡子,未来国公府的继承人。陆湛这一辈的其他几个兄弟都住在西路,而卫蘅这位继室的院子也在西路。身份之间的高低在齐国公府表现得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