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痴痴地看着卫蘅,他有多少年不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和她说话了?
有时候人生就是罩着一层薄雾,自以为什么都想通了,想明白了,可结果太阳一出,云开雾散,才发现雾里看花的自己多么荒唐可笑。
庆幸他们彼此都还在,一切都还不晚。
“在谱曲?什么名字?”陆湛走上前又问了一次。
卫蘅没回答,开始卷起自己面前的纸,陆湛只看到三个字“万古愁”,他心里一禀,转而道:“你的字写得越发好了。”
“跟着母亲学的。”卫蘅淡淡地道。
陆湛坐到卫蘅的对面,曲回其实并不利于展开话题,“阿蘅,我们谈一谈。”
卫蘅点点头,十分地配合。这反而让陆湛觉得难以启齿,好似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在意,而卫蘅则是个旁观者。
“雪竹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硬闯和气堂,如果我不惩处她,那以后和气堂的规矩就再也立不起来了。”陆湛解释道。
卫蘅的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她其实从陆湛的态度里已经看出他的求和之意了,可是她没想到原来陆湛是这样清楚她心底的症结所在。
陆湛如何能不知道,卫蘅是自己受苦丝毫不在意的人,但是绝不许别人动她身边的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