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画的事……”太夫人果然还是提起了勤画。
“琳琅也为她求到我这儿来了,我跟廷直哥哥提过,可他执意要送了勤画出去。”清兮并未说假话。
这事丰琉还专程到上房来同太夫人亲自解释了。
“唉,想不到现在我最操心的却是老大。这孩子从小就挑剔,毛病多,都说小儿子多娇宠,我看就是老四也没他毛病多。”太夫人埋怨道。
清兮“噗哧”笑出声,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母女对视一笑,心照不宣,私下偷乐。
不一会儿二夫人带着欣姐儿、晋哥儿,三夫人带着轩哥儿、眉姐儿都到了上房请安,荷言领了几个孩子去东次间安顿,不想才安坐,商若雯领了婉姐儿也来了。
这实在让人诧异了。发生那件事之后,商若雯很是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也常常借着病痛想来请安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太夫人也从不过问,只嘱咐她养好身子最重要。
于商若雯,她知道太夫人是对她有些歉意,因为慕清兮做出那等事还能在国公府安坐,而太夫人照常对她关爱备至。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却是另一回事,这事让商若雯对太夫人充满了不满,所以侍奉婆婆便不如以前周至了。
可越是这样越发显出商若雯的狭隘和挟怨而报。本来借此机会她大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从此婆婆愧疚而疼爱,待遇只会比慕清兮高不会比她差,还可一辈子死死压住慕清兮。可坏就坏在商若雯的文酸气上,气太夫人不公不允,与婆婆至气,反而将太夫人推向了清兮。
更何况在太夫人心里清兮虽然罪不容恕,可她已经付出了最大的代价,比之商若雯的遭遇只有更差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