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兮到后房的时候,丰琉刚从池子里出来,松散地穿了件墨绿暗金竹纹的袍子。说实话清兮不曾见过丰琉这般模样,额前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显出一丝慵懒颓废的意味来,少了平素的冷峻,添了一丝浪荡公子的风流之气。那胸口的袍子也不拉好,露出半片古铜色的肌肤来,让人一看就觉得雄健有力,进而脸红。
丰琉见清兮一进门就低着头,穿了身素鹅黄色轻罗短襦,湖水碧素罗高腰裙,腰间高高系着玉色流苏宫绦,显出一丝少女的俏皮来,不过衣服还是太素净了。
听泉早在丰琉的示意下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丰琉和清兮两人,丰琉身后帘子外的温泉汤冒起的热气直扑清兮面门而来,让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旧伤又犯了,你帮我揉一揉,嗯?”尾音有一丝上挑,这是询问,话没有什么不对,可清兮总有种被挑逗之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清兮有些怀疑难道是她自己想男人了?
丰琉趴在特制的床上,清兮轻轻走上前。
“帮我把袍子脱了,你力气小隔着衣服使不上力。”
“不如我去叫听泉进来?”清兮不满道,心里却腹诽让人揉还嫌别人力气小。
丰琉沉默了两息,转而道:“不用,你让勤书进来。”
因着丰琉背对着清兮,清兮毫无忌惮地在他背后做了个掐他脖子的动作,狠狠地扮了个鬼脸,不甘不愿地走上去帮丰琉把袍子脱了。虽然勤书不同于勤画,可这温泉水滑,正是洗凝脂的时候,万一,清兮心里可受不住。
虽然满心地不忿,可看见丰琉背后那箭伤的痕迹,清兮还是很温柔细心地用掌根缓缓按压揉擦,不如听泉手劲下的痛并快乐,但绝对是最舒服的享受,半晌丰琉感到清兮手劲儿渐减,知她力竭,翻身拉住她的手坐起来,“还在生我的气?”丰琉点点清兮微微上撅的粉唇,那唇色在水雾下越发显得仿佛春日的樱花般柔嫩,又似樱桃一般丰润晶莹。
“不敢。”清兮低下头。
丰琉站起身,拉了清兮的手往旁边的碧玉榻走去。两人并肩而坐,丰琉拉着清兮的手轻轻揉压,这是在舒解清兮手指的酸疼。
“不敢?我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丰琉的语气虽重,但手上的力道还是一贯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唉,敢情都来这儿找肉的?
☆、荷承露
只是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清兮总觉得丰琉是在暗示她以前做的那桩恶事。
“我……”清兮觉得自己是辩无可辩,使了使力想抽回手。
丰琉自然不允,柔和了口气却十分认真道:“清兮,你也不是个孩子了,做事总要三思而后行。你那日身边一个人不带,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这府上虽说太平,但下人总有良莠不齐的,那孙妈妈不就不认识你还欺负了你,你说要万一碰上个更恶毒的,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你怎么不想想我,想想太夫人。”
“我已经知道错了。”清兮嗫嚅道,这可真是念叨了一遍又一遍了。
丰琉摸了摸清兮的脸颊,“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丰琉骂归骂,但第二天就让勤书送了宫中特制的雪容膏来,这膏是宫中贵人才能使的,也不知丰琉从哪里弄来的,用了两天清兮的脸不用敷粉就能见人了。
“还气不气?”丰琉的声音越发低沉温柔,让清兮如何不知其中的暗示。
这时候再矫情就是大煞风景了,清兮抬头翘起唇角缓缓地绵绵地道:“廷直哥哥让我咬上两口我就不气了。”那声音绵甜软糯,里面滴水垂露,撩拨得人心酥神荡,丰琉不得不承认清兮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也越发娇媚,让人心里痒痒,天生是个尤物。
丰琉将清兮搂进怀中,“那你咬吧。”
清兮也不客气,跪坐起来,将头埋在丰琉的肩胛处,气息吐在他耳畔就是不下嘴,舌尖轻轻滑下,让丰琉喉头一动,眼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地媚笑,一口咬在丰琉的脖子上。
丰琉按捺不住地抱起清兮往汤池里走。
这一番自然是泉翻红浪,水泛碧波,清兮被丰琉压在温泉中的大白石上,好一番作弄,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方得缓过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