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琉顿了顿,“娘说你同意了。”
清兮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而她就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一般,瞬间就蔫了。
“既然同意了又躲在净房里哭什么,你不是该帮着娘料理她进门的事么,她住哪儿你让人整理出来了没有,要不要新做几件衣裳,那天要摆几桌酒?”
清兮被丰琉的话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满脸通红,“我哪有哭,都跟你说了那是水珠。她进门我自然会料理的,不用你费心,你安心等着当你的……”清兮实在说不出新郎官三个字。
话还未完,清兮就见自己眼睛下伸来一只手指,恰好接住她滚落的那滴泪。
清兮张口就咬住那手指。
“小狗变的么?”丰琉一巴掌拍在清兮的臀上。
“谁让你气人家?”人家,人家,这就是撒娇了。
“既然不愿意,怎么还同意让人进门?”丰琉从背后抱住清兮。
清兮感到丰琉的手臂坚实有力,从上面传来一股不许她躲避的意志来,清兮也知道有些事是隐瞒不过的,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与其最后被丰琉发现而大发雷霆,还不如自己告诉了他。
“娘,担心你的子嗣。”清兮低着头,摸上丰琉环住她的手,温热有力,想要把这热力久久留在心上。
“不是说过么,你还年轻,我又不是不能动,咱们总会有孩子的。”丰琉将手收回来,继续给清兮擦着头发。
清兮一下就感到了丰琉的疏离,咬着唇总算鼓起了勇气,只见她跪坐起来,转身面对丰琉,但并不敢看他,“廷直哥哥,我,可能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半息后,丰琉才低叹一声将清兮揽入怀里,听她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