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靠得近了,楚涟漪也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冷梅香来,雪中冷香,高傲清绝,绝人世于云端,煞是好闻,却不应是他这等厚颜之人所用之香
楚涟漪闻着这样沁人的香气,想起他又是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样貌,只怕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子,心里不自觉地泛起酸意来。
“我送你的玉梳怎不见戴?”
说起这个,楚涟漪顿时想起自己来这禹王府的原因来,因着是求人,只好缓和了声音道:“还请你将那金绞丝翡翠镯子还我。”
唐楼的脸色变了变,旋即又笑道:“哦,这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谁送你了,明明是你做贼偷去的。”楚涟漪脸红地反驳。
“怎么不是你送的,如果是我偷的,怎么不见你报官捉贼?”唐楼笑道。
“你,你无赖。”他明知道女人家爱惜名声是不可能声张的,却非要指鹿为马。
“好,不急你了,你且说说要回镯子的理由,我听着要是有理,便还给你。”
楚涟漪这才不得不道:“那镯子是祖母送我的,如果见我弄丢了,会生气的。”
唐楼见她眼圈泛红,想起楚府十二姑娘在外的名声,知道她在家的日子只怕要看人脸色行事,也知道楚涟漪的婚事今后只怕也要那老夫人做主,便道:“既这般,这镯子还你也行,只是你须得另送我一件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