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妻间哪有每次见面都行礼的,这不过是故意营造的尊敬而疏离的气氛。
唐楼看在眼里,刺在心里,只当做不见。
唐楼在炕左坐下,看见炕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笔墨,拾起楚涟漪的字细细看了看,楚涟漪恼他动自己的东西,冷声侧脸吩咐暗香道:“还不赶紧把东西收了,给王爷奉茶。”
暗香是想上前收拾的,奈何唐楼拿着那纸不放手。
唐楼本来不虞地心情不知怎么放晴了,居然笑着道:“记得你以前写赵字的,怎么如今改练柳字了,不得了,不得了。”
楚涟漪本待不理会唐楼,可是连听他两个“不得了”便生了好奇之心,且又存着想问问他自己与她母亲的字想必如何之意,便故作冷意道:“不知王爷有何高见。”
“不敢说高见,只是见王妃的字越写越有风格,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前无古人,有开创新派之风。”
楚涟漪见唐楼将自己的字赞得如此夸张,就知道肯定没有好话,她自己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什么开创新派,那真是睁眼说瞎话。
唐楼也不等楚涟漪理会,自己就说了起来,“这新派可名‘美人体’。”
楚涟漪怒目而瞪,从唐楼手里一把抓过自己的字来。
唐楼继续道:“王妃舍赵字而练柳字,如今融两家之精髓,赵字瘦而风流婉约,柳字骨骼清奇,观字俨然如浓纤得衷,修短合度之美人,不过最最妙的还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