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含着笑,装作不经意地道:“没什么动静,只是瞧王妃昨日那般做派,倒也不是个心狠的人。”依着翠箩那样嚣张,就是真打了三十板也没人敢说什么,别说翠箩,就是董氏如果王妃要牵扯她,只怕也没人说得出个错字儿。
“她倒是个傲气的。”太妃评了一句。
“可不是,倒有些像太妃年轻时候。”这种话只有刘妈妈敢对太妃说。
太妃想了想,“且再看看吧,日久见人心,到底是老六的正经媳妇,如果真勘重任,少不得还要调教调教。”
刘妈妈听了这话,心就放下一大半了,也算是不负那边托付的差使。
楚涟漪养了两天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去三秀庭院请安,虽然太妃在这件事上表现得非常宽宏,但楚涟漪也不敢太过放肆。
入了深秋,天色还没亮,就要赶着去三秀庭院,暗香给楚涟漪披了大氅,又给她的手炉里添了碳,这才扶了楚涟漪出门。
太妃端坐炕上,见楚涟漪今日穿了件樱花粉紫貂毛出锋的短袄,系了条紫色烟霞锦碎点粉色樱花的裙子,佩了系和阗白玉双环的粉色丝绦,脸色稍敷了桃花粉,更显得肤光如玉里透出樱花的粉色来。即使是暮秋,也穿出了粉嫩的春色来,叫人看着赏心悦目。
就有一种人,你虽然不喜欢她,可也不得不承认看着她就是种享受。
“你身子才好,坐着说话吧。”太妃今日见楚涟漪,居然难得地软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