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想得入神的时候,两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前倾身子,楚涟漪便能闻得太妃身上透出的冷梅香气,比起唐楼身上的要弄得多,但是味道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让楚涟漪十分惊讶。
楚涟漪曾十分细心地观察过唐楼的衣饰熏香,从没见过用有梅花香气的香料,可偏偏就是有梅花的傲人香气。
楚涟漪曾研古方,习偏门,就是为了配一副有梅花香气的香丸。因着平日用梅花入香效果十分的不好,如果要有梅香,只能待冬季用成堆的梅花在衣衫里熏,但香气终不持久。
一局棋后,楚涟漪实在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娘身上的梅花香真是好闻,不知道娘平日都用什么香料,我试过许多方法,这梅花的香气都不持久。”
太妃抬头,没想到楚涟漪会问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找着了棋友心里高兴,居然回答了楚涟漪的这个敏感问题。
太妃轻叹了一声,“我没有用香料的习惯,这梅花香还是当初你公公下聘礼时带来的。”
楚涟漪睁大了眼睛,实在想不到这个问题引出了太妃平素最不愿意提的人。
“那是一小枝梅花,名叫仙梅,听说是在极北之山上折的,一路用冰盒装着回来的,一旦离冰就会蔫掉。那梅花吃了后,身上便有这种梅花香了,虽然好闻,但年年日日都是一种味道,有时也未必好。”太妃仿佛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王爷身上好像也有这种味道,他也吃了么?”楚涟漪好奇。
“这种梅花据说是三十年才一开,他怎么吃得到,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太妃笑了笑,仿佛想起了唐楼小时候的模样。
楚涟漪这才明白缘由。
经过近日弈棋后,太妃对楚涟漪倒是和善了些,隔一两日也总让人来唤她下棋,但楚涟漪抄的经书和绣的东西也丝毫不落地催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