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搬回玉熙堂呢?”楚涟漪不满地问,这人不会早就料到自己总有心软的时候吧,趁早就整理了玉熙堂的净室。
唐楼抚了抚楚涟漪的背,“你是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回玉熙堂的,你若一直不理我,我去内书房住就是了。”唐楼说起来不无委屈,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人抛弃的可怜人。
楚涟漪有点儿警惕,只要唐楼一开始卖弄委屈,最后受委屈的一定是她。她从唐楼怀里缓缓退开,“我去看看暮雨她们收拾好没有?”
唐楼一把捉住楚涟漪的腰带,“如果东西都收拾不好,要她们何用。今天你也累了,不如为夫伺候你沐羽如何,就像当日我重伤,你伺候我那般?”唐楼含住楚涟漪的耳垂。
“现在还是大白天,万一暮雨她们过来看见……”
“她们总要学学规矩的。”唐楼答非所问。
结果,果然被楚涟漪料中,暮雨等收拾好了衣物,过来想询问楚涟漪那多宝阁的摆设时,却被净室里水花四溅的声音给惊住了,羞得面红耳赤,再不干进西稍间,直到唐楼唤她们去伺候楚涟漪梳妆。
流风、回雪伺候楚涟漪的时候,见她胸口一片红痕,羞得赶紧闭眼,心里却也高兴王妃能同王爷和好,不过这大白日的,是否稍微有些过了?
楚涟漪一整天都在暮雨等人面前抬不起头,早早就轰了她们,给唐楼也没好脸色。只可惜烈女怕缠郎,当夜又熬不住唐楼的磨蹭,让他得逞了一回。
第二日早晨起床去三秀庭院时,楚涟漪只觉得路都在转,晕晕乎乎的,一路过去,眼睛都没睁开过。
暮雨先得了微雨的提醒,本还不信,可如今亲眼见这两位主子的恩爱,心下也着急,王妃身子本就虚哪能这般折腾,可院子里再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人。
“王妃,疏影姐姐前些日子到府里来过,说王妈妈身子大好了,想念王妃,想进府伺候。”王妈妈是楚涟漪的奶娘,当初楚涟漪嫁入王府,恰逢王妈妈大病,太夫人怕过了晦气,所以不让王妈妈陪嫁,楚涟漪也预知自己未来的日子恐怕很波折,不愿王妈妈伤心,便将她送到了自己陪嫁的庄子上,让疏影照顾。
如今暮雨忽然提起来,楚涟漪自然就想起了王妈妈,“她身子大好了,这再好不过,明日就派人去接王妈妈。”
楚涟漪哪里知道她这是给她和唐楼接了个什么样的紧箍咒回来。
王妈妈进府后,见楚涟漪住的玉熙堂富丽雅致,气派非凡,也觉得与有荣焉。唐楼看在楚涟漪的面子上,对王妈妈也爱重有加,这让王妈妈格外舒心。如此一来,王妈妈便仿佛佛似的给供在了玉熙堂。好在王妈妈是个最守分的人,将一屋上下打理得妥妥帖帖,指点着小丫头做些针线,也是楚涟漪最喜欢的花式,上上下下无一不尊重王妈妈的。
王妈妈只有一桩心事,那就是自家姑娘嫁入王府三年都未有出,指不定哪日太后或者太妃又给王爷抬一房妾室回来,如果身份贵重,那自家姑娘就被动了。
王妈妈这心事也不敢对楚涟漪说,她最知道楚涟漪每个月的事情,一直不准,受孕颇难,只焦急在心里,怕给楚涟漪添心病。不过王妈妈暗自念佛,好在王爷和姑娘恩爱,每日里如胶似漆,总有一日会有孩子的。只是王妈妈万万料不到这二人是那样的“如胶似漆”。
这日王妈妈领了暮雨、杏丫、流风,、回雪等丫头在西次间做针线,也同楚涟漪闲话家常,正说到兴起处,却听得小丫头来报说王爷回来了。
屋子里的一众丫头刷地就站了起来,匆匆而去,王妈妈起身时失手将茶盏打翻在身上,嘴里埋怨自己年岁大了。
楚涟漪笑了笑,习惯性地到门口迎了唐楼,“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想你了。”唐楼在楚涟漪耳畔轻声道,又借机含了含她的耳垂,两人相携而入。
唐楼见楚涟漪今日精神颇好,着了一袭春水碧的软锦素色长裙,头发简单挽了一个髻,只斜插了一枚白玉喜鹊闹梅簪,更显得眉目如画、娴静似水。衣袖斜落露出半截白藕似的手臂来,更是晃得人心痒痒的。唐楼的吻细碎地落在楚涟漪的脖颈间,容不得人反抗。奈何楚姑娘从小就力弱气小,那蚊子似的反抗不过徒添兴致而已,片刻便能看见碧水翻落,露出一片片白藕来。
王妈妈从净室整理了衣服走出来,看到的便是眼前一幕。楚涟漪惊呼着躲进唐楼的怀里,好在唐楼的衣衫还算整齐,楚涟漪这片嫩藕着实露光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搬回玉熙堂呢?”楚涟漪不满地问,这人不会早就料到自己总有心软的时候吧,趁早就整理了玉熙堂的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