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漪心里之觉得唐楼是为了那鲜云堂的旖旎风光,自然不肯,可经不住唐楼痴缠,又威胁说要去找王妈妈说清楚,夫妻二人哪能分开,楚涟漪这才不得不答应,只因王妈妈最近看楚涟漪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屡屡看得楚涟漪心虚。
如是唐楼食髓知味,比起住玉熙堂的时候,更加热情,俨然是偷情控和道具控,楚涟漪真是有苦无处述。
王妈妈瞧着楚涟漪白日里也在打瞌睡,成日里倦倦,倒有点儿像怀孩子的初兆,悄悄唤了微雨来,结果才知道压根儿就是太疲倦了。楚涟漪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并不敢看王妈妈。
“姑娘,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这年轻夫妻恩爱些,我也明白,可你同王爷成亲也有几年了,怎么还如此?”
因着楚涟漪嫁进来,王妈妈就去了庄子上,自己的事情也一直让人瞒着王妈妈,所以她并不知情,哪里知道自己同唐楼和好,半年还不到。
“王妈妈,我知错了,只是……”只是楚涟漪的心太软。她当初那般坚持,就是预见了自己的今天,一旦真心同唐楼和好,定然处处都辨不过他的。
“你不心疼你自个儿,好歹也心疼一下我这个老人,我从小把你带大,才那么点儿,”王妈妈比了个婴儿长度的手势,“娇娇弱弱地好不容易才伺候长大,让我怎么能忍心看你,看你这样。”
楚涟漪叹息一声,凡事就没有万全的。唐楼如今倒是处处好,就是那方面太热情了些,让楚涟漪有些应付不过来,每次发狠时,都想还不如给他找个妾分担分担,可理智恢复后,自己又肯定不肯,十分纠结。
“下个月初便是过世的夫人的忌日,姑娘不如斋戒沐浴去庙里住几日,也好求夫人保佑姑娘早生贵子。”王妈妈do阿迪是办法多。
楚涟漪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当即就应允了。这事也同太妃商量了一下,既然是为亡母做忌,太妃自然点头,还补贴了些银子,让楚涟漪去随喜。
夜里楚涟漪先斩后奏通知唐楼的时候,他倒也显得大度,笑道:“王妈妈待你可真是真心实意,只是她年纪大了,也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她可有儿女,咱们是不是该让王妈妈颐享天年啊?”
楚涟漪如何不知道唐楼那弯弯肠子,“王妈妈的男人死的早,没留下孩子,她这辈子都为她男人在守节。”
“这样可敬的人,咱们更不敢拿她当下人使唤了,她可有什么亲戚,要不要过继个儿子,咱们给她置一处产业,买些下人伺候她老人家?”唐楼说得十分真诚。
楚涟漪白他一眼,“你少打王妈妈的主意,我许多许多的事情都还要依靠王妈妈呢。”特别是偶尔摆脱唐楼这种事。
这一次楚涟漪去了三日,是在京城郊县涂县的上方寺给她母亲做的法事,因着她母亲在世时,最爱这里的素斋,每年总要带楚涟漪来上一两回。
上方寺景色秀丽,素斋精致,楚涟漪难得有几日如此清净的日子,只觉得悠游自在,只是回程途中,刚出涂县便遇到了一点儿小摩擦。
楚涟漪此次到上方寺,不过轻装简行,也没用亲王妃的仪仗,为免应酬,连马车也不挂王府的徽帜,从涂县回京城路中,被迎面来的一队马车强行抢道,逼到了路肩上。
“什么人,不长眼睛吗,敢挡本少爷的道?!”楚涟漪本来被这马车晃悠就撞得一头郁闷,刚静下来又听得有人在外面嘶骂,再好的心情也得盖上乌云。
“什么人怎么敢惊撞王妃?”王妈妈就要起身,却被楚涟漪拦了下来。只因楚涟漪将车帘掀了一丝缝,见外面是一队五辆车,还有十几个扈从,那些扈从,人人肩上停鹰,马后牵狗,一看便是一队纨绔子弟去京郊打猎,自己这一行人少,一开始又没打出王府的旗帜,万一闹开了,只怕并不好收拾。
“王妈妈,算了,他们人多势众。”
既然楚涟漪这般说,那赶车的人也自然听从,何况唐楼派了跟在楚涟漪身边的人自然挑选的是最机敏的,知道车上坐着个如花似玉的王妃,如果真被无知无耻之徒给羞辱了,他可就没命回去见王爷了。
是以,马良一脸带笑地给那嘶骂之人赔了礼,还说都是京里的贵戚,请行个方便,但并不敢提王府的身份,只因他如今此举,已经是大大折了王府的面子的。
晚上唐楼倒也规矩,只是早晨楚涟漪从映月楼起身欲走,却被唐楼一把抱住,“这是什么世道啊,想抱着娘子睡个囫囵觉也不成。你睡眠本来就不好,心里还要惦记早起,对你可是格外不好。后日,还是我去鲜云堂吧,早晨我起身并不吵你,你还能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