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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子一团混乱,早被她逼着陆放结婚的事情吓蒙了,而完全忘记了那牧师怎么会讲中文。她知道自己当时听的是英文,她不过是为他翻译过来了而已。

卿让让连睡衣都顾不得换,一口气上了五十二层,凌晨四点疯狂的敲着陆放的门。

“你这是做什么?”陆放睡眼惺忪地看着卿让让,带着不满。

卿让让立即走了进去,反身关上门,颤抖着出声,“你为什么要答应,你为什么要答应,我那是喝醉了才逼着你跟我结婚的,我的头脑是不清醒的,这样的婚姻我不承认,我绝不承认。”

卿让让激动的同时,陆放正在倒水,听她这么一说,一头雾水地转头看着卿让让,可是卿让让完全忽略了他的表情,在房间里烦躁的踱来踱去,“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酒,我不知道我喝了酒以后会这样。”卿让让开始喃喃自语。

陆放走到她的身边,“让让……”

语气这样的轻柔,卿让让瞬间一惊,除非他们的关系真的变了?“我们真的结婚了?”卿让让有些期盼的看着陆放,小心翼翼的问出,她不知道自己是期盼他说是,还是期盼他说不是。

陆放没有回答,“让让,你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冷静下来我们在讨论这件事好不好?”

卿让让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什么,温顺的听话,任由陆放扶她上床,为她盖好被子,为她掩上眼睛。

只留下陆放一个人坐在黑夜里,眼里的光芒即使是在黑暗中也夺目逼人,仿佛一只看着猎物的狼。陆放伸手将卿让让刚才进来时手里握着的相机打开,看着里面那张教堂的照片若有所思。

卿让让次日醒来的时候,看见陆放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一脸安详。她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只有夫妻才会这般同床共枕对不对?

陆放仿佛也感受到了卿让让的醒来,他睁开眼睛对着卿让让笑了笑。没有昨日早晨的剑拔弩张,今日仿佛像很多细水长流的日子中的一天,一对夫妻清晨起床,互道早安。

当陆放让她先回去,说他还要去其他地方几天的时候,卿让让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在早晨陆放退房的时候,卿让让他们也在大堂,她冲动地上前拉住陆放的衣角,抱着最后的期盼,希望他说“不是”。可惜他只是背着大家,笑着对她说,“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就会来。”

陆放走后,卿让让眼泪汪汪地看着多多弟,趴在他肩头开始哭,人生真是太戏剧化了,谁能想到她卿让让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怎么就成了已婚妇女了,那就是宝哥哥眼里的死鱼眼珠子了。她就不该贪图a&e的福利待遇,她早就该掉头就跑的,结果,如今落得这副境地,连个婚礼都这么儿戏,何况还是她拿刀逼着人家得来的。

“卿让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总裁的衣角,我跟果果姐教训过你多少次了,见着总裁就该绕道走,你居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前晚的教训还不够啊,你还嫌不够丢人啊。”多多弟至今还以为卿让让是被陆放嫌弃了,她居然还不死心的上前纠缠。

卿让让没有精力与多多弟抬杠,她的世界陡然间天翻地覆,不过她还是记得多多弟刚才说错了一句话,那就是人家癞蛤蟆未必想吃天鹅肉,天鹅也太自恋了,他们一个飞禽一个双栖,xxoo的方式完全不同,癞蛤蟆怎么可能会想吃天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今也许陆放正坐飞机向其他地方去,而她还在地上徘徊,真有点儿天鹅与癞蛤蟆的样子。只是不同种是无法杂交的,完全找不到地方下手,卿让让如今就是这种感触。

当卿让让乘坐的飞机起飞后,她将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比利时某个地方有一间教堂的宣传模型,同她相机上的那间教堂一模一样。

chapter 11

卿让让无比郁闷的回到国内,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第二次醉酒能找出真相,最不济不过就是再损失一晚,哪里知道却连自己的婚礼都游戏化了,还逼着新郎进教堂,她反思是不是现实世界她胆子太小,所以喝醉之后才胆大包天?只不过她的第一次和她的第一场婚礼她的记忆都是那么的模糊和不确定,人生中的两大件事她全游戏了。

“让让,我说你最近怎么无精打采的,还在为伊消得人憔悴啊?”果果姐摸摸卿让让的头。

卿让让以为果果姐还在问她萧航的事情。关于萧航这件事,好像萧航已经忘记了卿让让,卿让让也忘记了萧航,一点儿消息都没互通。卿让让为之憔悴的人也不是他。她最近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她那该死的丈夫。她搞不清楚的是怎么她这样孱弱的手臂拿的小刀就能逼迫陆放就范?她的手指上并没有结婚戒指,虽然奇怪,但也想得过去,人家那么精贵的挽回自然不能戴在自己手上,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居心何在。要说她,真是要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值得贼惦记的,就那么张脸还看得过去,但还不至于好看到可以任意要挟男人结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