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让让最终选定了一件天蓝色的曳地抹胸晚礼服,素雅简洁,她有些忐忑的走出来,问陆放的意见,“可以吗?”
陆放只抬了一眼,“你喜欢就好。”他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个晚上陆放的心情仿佛十分的不好,卿让让并不敢说话,一个晚上他都没主动说过话,自然也没有亲热地举措。
次日,卿让让在化妆室看到米琳的时候,由衷地说了句,“你真漂亮。”米琳本来就漂亮,身材高挑,被这白纱一衬托,更显得仿佛欧洲中世纪的公主一般。不由得卿让让不猜测,“陆放要得新娘子是不是就该如此漂亮。”
陆放将卿让让扔在教堂后,她就再没看到过他的影子。这里来的人卿让让都不认识,下意识便开始到处寻找陆放。
最后卿让让在草坪一隅的温室找到陆放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他与米琳接吻的场景。卿让让可以欺骗自己说,陆放这是在和米琳演戏,为的不过是让自己嫉妒,可惜事实上那两个人甚至没看到自己。
卿让让只是愣愣的看着米琳流着泪从自己跟前跑过,看见米琳愕然和歉疚的眼神。然后再看到的便是陆放,他没有任何要解释的话,只是道:“婚礼要开始了,走吧。”
陆放将手伸向卿让让,而卿让让也果然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仿佛先前她什么也没看见。卿让让忽然觉得她的角色很尴尬,仿佛陆放愿意跟她结婚,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每个人都这么认为,甚至包括她自己。而对于这种场面,她又觉得自己无权过问,这便是她这个未婚妻的尴尬。
卿让让看着米琳和严礼在神前宣誓,却不懂为何她前一刻和陆放在温室拥吻,后一刻却能和另一个男人信誓旦旦。有时候,婚姻也未必神圣。
婚宴的时候,卿让让无意间看见陆放在露台吸烟,根据卿让让的经验,陆放一向不喜欢有刺激味道的东西,比如烟酒。酒他偶尔还喝,但是烟他绝少碰,却不知道为何今天在那里吞云吐雾,看起来颇有点儿伤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