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道:“上个月,元驭也入了阁,只是他性子太硬,汝墨的性子又太软,有时难免优柔寡断,真论起来,他们俩都不是张凤磬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张凤磬心心念念想要取代我的位置,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与张居正的目标是一致的,两人联合,会更加棘手。不过你回来,我就不担心了。”
他口中的元驭与汝墨,便是王锡爵和申时行。
元殊戏谑:“你便如此高看我?”
赵肃舒展了眉头:“我都想好了,至坏不过是我辞官下野,届时朝中有你和汝墨他们,也足以支撑大局了,何况我手里还有胜算。”
元殊问:“什么胜算?”
赵肃眨眼一笑:“时机未到,说了也无用。”
“你怎么光长岁数,不长长性子,都为人父了,还喜欢故作神秘、卖弄!”元殊恶狠狠捏他的脸颊,一如少年时光。
书房外。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往里窥看,悉悉索索。
赵耘悄悄问:“哥,咱爹真的是负心郎啊?”
赵耕压低了声音:“你没仔细听吗,他是爹的小师兄,就是我们的小师伯。”
赵耘求知若渴:“为什么是小师伯,难道我们还有大师伯吗?”
赵耕心不在焉,眼睛透过缝隙盯着里面:“可能吧,咦,怎么凑得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