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赵肃摆手:“依我说,小败不仅无害,反而有益。”
“为何?”
“一直以来,鞑靼犯边,只是小打小闹,最近几年朝廷连战连胜,以至于鞑靼不敢再犯,究其根源,是军队火力和士兵素质的提高,而非战术上有所长进,如今倭国来犯,他们倾一国之兵力,只许胜不许败,从战意上来说,已经强过我们,正该有此小败,才能让我方军队正视错误,所以有益而无害。”
他顿了顿,续道:“我现在只是担心子重和陛下,一个生死不明,希望他能吉人天相,一个现在想必忙得连个囫囵觉都不能睡了。”
吴维良也跟着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外有人来报,说京城来了人,管家赵吉迎出正门了。
赵府里现在三天两头都有京城来使,其中不乏有品秩的官员,赵家的下人也淡定了,只是这回赵吉亲自接待,可见来人官职不低。
赵吴二人出了书房,直接往前厅而去,很快便见到正在前厅砖石上略显焦躁地来回踱步的申时行。
“汝默!”
申时行抬起头,惊喜道:“少雍!”
赵肃哈哈一笑,大步上前,一贯谨守礼法的申时行竟激动地与他相拥。
“可想死我了!”书生模样的申时行难得用力拍了拍赵肃的背,一面念念叨叨:“京城里风起云涌的,事情一波接着一波,我们跟着担惊受怕,你倒好了,躲在这里享清福,倒似年轻了几岁!”
听了他的抱怨,赵肃不觉别扭,反觉亲切,揽了他的肩膀分头坐下:“所以你这是弃了乌纱帽跑来投奔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