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相抵,朱翊钧的气息有些不稳,近些日子总是病着,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亲热过,刚才那一吻,竟挑起了些许情欲,朱翊钧强自平复下,低声道:“劳你帮我把书柜最下边的那个匣子拿来。”
赵肃捏了捏他的手,走过去,将东西拿过来,交给他。
“你猜里头放了什么?”朱翊钧的手按在上头,嘴角噙笑。
“臣怎么猜得出来。”匣子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但开合处被磨得锃亮,看起来是经常打开的,他这么一说,赵肃也起了几分好奇。
朱翊钧但笑不语,用钥匙解开锁,再打开匣子。
里头没有金银,也不是玉石,满满一匣子信,信封保存得很好,他把最上面的那叠信笺拿开,露出下面厚厚纸张。
“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给我画画,讲故事,喏,就是这些。”
赵肃接过纸,一张张看了起来。
纸张是被特地装裱过的,看起来依旧如新。
朱翊钧在旁边笑道:“这张,是司马光砸缸,那会儿我老念成司马缸砸光,接过有一回你也跟着我念错,被我笑了好久。还有这张,卧冰求鲤,我还记得我听完故事,流着口水问你,鲤鱼真有那么好吃吗,结果你被我缠得没法子,只好带我上街去吃烤鱼。”
朱翊钧想起往事,笑不可仰,赵肃也牵起嘴角,目光温柔。
“还有这些信,则是你外放山东和四川的时候与我写的,我都保留着,本来图画是可以给太子继续启蒙用的,可我舍不得,等我走了,这匣子我也要带走,到了九泉之下,就算见不到你的人,看看这些也好。”
赵肃握住他的手微微一颤,强笑着打趣道:“陛下这是存心想看臣哭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