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鑫仁走进来,大力摔上门,哐当一声地巨响。他也没看到角落里的栗夏,就径自往书桌走过去。
走了半晌后发现不对劲,他这才诧异地回头,就见栗夏闲散地靠在椅子里,像是看了一场好戏,心情很愉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鑫仁还没有平息的怒气蹭地又窜了上来:“今天的事,是你搞的鬼?”
栗夏幽幽一笑,日光灯下,她的皮肤莹白得透明,眼珠却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我哪里捣鬼了?爸,我可没给你下春/药啊。”
傅鑫仁被她呛得半死。栗夏神情轻松又高傲,语调藐视又讥诮,尤其是一双眼睛,看似笑着,却异常阴狠,莫名让他想起了前妻。这仿佛就是栗伊人在商场上准备狠杀对手时的眼神。
他又想起刚才傅思蓝的反抗,在几个女儿面前,他做父亲的老脸,是真的丢得干干净净了。
他知道栗夏这个女儿嘴毒,即使是在她面前发火,也讨不到一点儿的好,索性怒斥:“你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栗夏慢悠悠走到门口,手指一拨,锁上了门。好几秒钟的时间,她都没有转过身来。整个人静得没有一点儿气息,却又像是隐忍着蓄势待发。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诡异到惊悚。
苍白的日光灯下,傅鑫仁脸上全是伤,有美工刀割开的伤口,有蓝玉指甲抠抓的血痕,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皱巴巴的,像是经过了生死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