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闭眼,姬容柔了声音:“我知道,二弟。楚飞的事和妳无干,我是真的和他过不下去了。”
説罢,姬容摇摇头,俊朗的面容上泛起一丝惨淡:“恨不得,爱不得。”
这么説完之后,姬容却又自个笑出声。
过不下去么?‘过’这个字……也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吧?他从头到尾,不过……
恨他。
姬辉白没有説话。
而姬容,则又开始一杯一杯的喝着,仿佛喝水。
酒是美酒,虽度数不太高,但如此的喝法,就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何况姬容一心求醉?故此,不过多久,姬容的意识便一片浑噩了。
而正是这时,姬辉白的声音响起,忽远忽近:
“臣弟……倒希望皇兄是为了臣弟。”
压根没听到姬辉白在説什么,姬容只低低的笑着,笑着:“大梦廿载,大梦廿载。”
“皇兄?”姬辉白唤了一声。
“若真是梦,若真是梦……便好了。”喃喃着,姬容闭眼,手中的酒杯不觉滑落。
轻巧的接住往下落的酒杯,姬辉白开口:“皇兄,妳醉了。”
姬容闭着眼,呼吸渐渐平稳。
“皇兄,在凉亭里睡着,会着凉的。”姬辉白再次开口。
而回应他的,只有细细的水声。
“皇兄……”注视着姬容的睡颜,不自觉的,姬辉白低声念道。接着,仿佛受了什么蛊惑,他俯下身,碰了姬容的唇,很轻,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