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尚有一个不情之请。”姬辉白继续説。
“皇弟但説无妨。”姬容説。
姬辉白突然掠起衣袍,跪倒在地,行了大礼:“臣弟希望,日后皇兄能允诺臣弟一事。”
雪地一片寂静。
姬容神色不变,眉间却有了几缕凝重:“皇弟何必如此见外?妳我虽并非一母同胞,但自幼交好,本就该相互扶持——”
“请皇兄答应。”姬辉白打断姬容的话,却不曾有咄咄逼人的感觉——事实上,就是他刚才跪下的举动,也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端的是雅致到了极点,几如神仙中人。
……倒不怪父皇喜欢得愿意为其违了祖制。姬容心中,突然浮上了这么一个念头。
灰白的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点点雪花。
姬容没有再説话。
姬辉白也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良久,一声压抑的咳嗽打破了沉寂。
跪在地上宛如雕塑的人形不由抬头。
于是,姬容便直直的望见了那只克制在眼中的关心。
心中的顾忌猜疑如潮水般退去。姬容呼出一口气,淡淡道:“起来吧。辉白,妳当知道我的底线。底线之外,”
姬容顿了顿,目光灼灼:“我便允妳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