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胆子得罪凤王,大总管终究还是点头:“不知凤王还要杂家带什么话?”
“带什么话?”姬容重复了一遍。他看向不远处静静伫立,仿佛融入黑暗之中的大殿。
“就説‘儿臣有事求见,若父皇不见,儿臣就——’,”姬容开口,他面上带着极淡的笑,腰背直挺,墨色的眼眸似打磨得最漂亮的石头——美,且坚硬。
“‘——就在此地跪着,直到父皇肯见为止’。”
大总管将姬容的话原原本本的传到了皇帝的耳朵边。
本来还悠闲看书品茶的皇帝当即摔了杯撕了书,不住冷笑:“朕不见他他就不走了?跪?是替夜修容跪吧!”
这么説着,羽国皇帝一把扯过旁边明黄绢布,执笔沾墨,龙飞凤舞的亲自写下一道圣旨。
写完后,羽国皇帝重重搁下笔,咬牙笑道:“妳就给我跪!我看妳能跪多久!”
言罢,羽国皇帝将自己亲笔写的圣旨甩给大总管,説:“拿着!妳给朕睁大眼睛看好了!等凤王什么时候起来,妳就什么时候让人拿了白绫毒酒去给夜修容!”
大总管噤若寒蝉,压根不敢开口提醒皇帝这么做不合礼制,只战战兢兢的捧高了帝王亲笔的圣旨,小碎步倒退着出去。
夜更凉了。青石板上积了些落雪,泛着淡淡的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