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皱了眉,姬容道。
“是。”这么回答着,慕容非手上不停,依旧去抓姬容握着的左手。
似乎真的在宴会上消耗了太多力气,姬容也懒得理会慕容非明显僭越的举动,只重新微闭上了双目。
但最后,慕容非还是用扳才弄开了姬容的左手。
这当然不是因为喝了大半天酒的姬容突然有了兴致在和慕容非玩,而是因为那只左手已经没有了反应,只惯性的握紧着,而后僵硬着。
不敢太用力扳,但又不能不扳。在花了一顿功夫之后,慕容非小心的弄开了姬容紧握的左手。
再然后,四个不深不浅的指坑映入了慕容非眼底。
指坑中没有血。这当然不是因为伤口不够深,而是因为在血顺着伤口涌出来之前,它们已经被尽数蒸发了——伤口上,或者说掌心上,有被火焰烧灼过后的焦黑痕迹。
慕容非的动作顿一下。他明白方才那一丝几乎若有似无的烧焦味是从哪里来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人换了十六种酒和十六个人喝,是怎么能不喝醉的。
痛到了极致,便再是想醉,怕也醉不了了吧?
这么想着,慕容非停了片刻,方才放下姬容的手,转身去拿行李中备好的药膏。
很快,拿了药膏和清水毛巾回来的慕容非执起姬容的手,先细细的擦拭一番,而后才旋开瓶子,将里头淡绿色的药膏小心涂抹在姬容掌心中的伤处。
一边涂着,慕容非一边道:“小人已经吩咐外头的下人去煮醒酒汤了,殿下再忍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