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了一声,宋先生又说了几件关于姬容身边人的情报,这才自最底下抽出了一份稍厚密报,恭恭敬敬的呈给姬容,道:
“这是这几日来,那人的情报。”
接过密报,姬容随手翻了翻,便道:“重点呢?”
“那神子……”怎么喊怎么不顺,再联系着自家凤王和对方的关系,宋先生索性直接道,“那泼皮杀了人。”
并未对宋先生的称呼表示什么,姬容只感兴趣于对方的话:“杀了谁?丫头还是侍卫?”
“都不是。”宋先生笑道。
“那是?”姬容问。
“从开头就跟在他身边的冯礼。”宋先生道。
姬容愣然,转瞬便摇头,微带嘲讽的说:“他倒是始终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掘坟墓。”
“凤王所言极是。”宋先生回道,倒不完全是在附和姬容。
“那冯礼是因为什么被杀的?”姬容开口问。
“因为冯礼和那泼皮交谈之时门窗都紧闭着,事情发生的时间又极短,所以底下的探子并没有收集到什么情报……不过小人以为,冯礼的取死之道在于他对那泼皮的态度之上。”宋先生看着姬容的神色,慢慢道。
“继续。”姬容开口。
弯了弯腰算作行礼,宋先生继续往下说:“一个长期生活于底层的泼皮在突然之间得到了偌大的权力,在周围各种和过去迥异的刺激之下,心性定然是极不稳定的……这样的人,表面上看是张狂恣意,仿佛天下尽握于手中,但其实是敏感自卑,时时疑心他人看不起自己。这样的人在外界的权力和内心的自卑反复刺激之下,会不知不觉的越来越暴躁。而冯礼和那个泼皮交谈的时候,那个泼皮还是醉了的酒的……依着冯礼那着实有些惨不忍睹的尸体来看,很明显,他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那泼皮,才被那泼皮用一个酒坛子从身后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