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有人。但很小心,没有出来。
慕容非敛下眼,一抹极温和,也极让人熟悉的微笑浮现在他脸上。
……
同一时间,澜东官邸
“你说……羽国宫里头来人了?”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大概五十五六,胖乎乎的如同一个圆球,眼角唇边也尽是极深的笑纹,乍一看去,就如同一尊弥勒佛般善良慈祥。只可惜此人现在的脸色实在阴晴不定得不太好看,连带着也削弱了那慈祥的感觉。
坐在男子下首的是一个武将打扮的粗豪汉子。和弥勒佛般的老人相反,粗豪汉子只有四十左右,露在外头的胳膊一块块隆起,粗得可以跑马。
“对方是打着这个旗号的。”粗豪汉子肯定了老人的话。稍顿片刻,粗豪汉子又问,“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在澜东做了数十年知州的老人重复。
“怎么办。”知州冷笑一声,“如果对方有足够的势力,那就绝对看不上澜东这个破地方,想必只是来这捞捞功绩。那咱们也就只需要把这条过江强龙给好声好气的接了,然后再好声好气的送走,皆大欢喜。而如果对方是来侵占澜东……你觉得现在的羽国会想要这个一点都不好管,又没有什么价值的大片土地么?”
说到后来,知州突然问。
粗豪汉子肯定的摇了头。
知州微笑起来:“我也认为不可能。那么,对方如果需要澜东,那就必然是斗争失败被流放于此而不得不为之。”
“而,”知州眯起眼,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温和良善,如同邻家老人,“我们怕一个落魄王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