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应了一声。持着酒杯,姬容并没有追问慕容非这么做的理由,他只是道:“本王听冬晟说你那日抓回钱箭的时候身上带了不轻的伤……可是钱箭身上并没有伤,是么?”
“……是。”这次,慕容非稍停了一会。
“那么,发生了什么?”姬容淡淡开口。
慕容非一时没有说话。
姬容也并不催促,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或许是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姬容在生活上,向来很少对特地的东西表示高于一般的喜好。
不论是比较偏门的收集癖好还是比较正常的对酒及女色的癖好。
短暂的沉寂过后,慕容非开了口。
对着姬容,慕容非极为简洁却并不简单的把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姬容静静的听着。
叙述完了,慕容非也没再说什么,只依旧端起酒杯,异常平稳的为姬容携酒。
“然后呢?”看着自己面前那双稳定到有些僵硬的手,姬容忽然开口。
然后?慕容非听着,心中不知怎么的,竟倏然窜起一股怒火。
脑中紧绷的某根弦似乎断裂了,慕容非脸上无法克制的浮出一丝讥削的笑容:
“然后?殿下,若是小人说,小人知道对方为我挡箭时,只觉庆幸;小人听见对方喜欢我的话时,只觉恶心;小人看见那对方终于死了时,只觉快意——”
慕容非重重的咬了牙:“然后,殿下还觉得有应该什么然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