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非接过折子,打开反复看了几遍后,才神色微微古怪的道:“回殿下,这份折子……小人却不曾见过。”
闻言,姬容眉心一皱,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拿回折子,转身回了房间,准备休息。
站在原地,慕容非保持恭敬的微微倾身的姿势目送姬容离去后,方才缓缓直起腰。
“‘至于其他,任你凉薄也好残忍也罢,跟我却是无甚关系的。’……”慕容非轻声自语,是一句姬容曾对他说过的话。随即,他拿起放在桌上盛满酒的青瓷杯子,一昂首,将其中澄澈的酒液尽数倒入喉咙。
甘冽的佳酿大部分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小半则溢出唇角,顺着慕容非的下巴蜿蜒漫过脖颈,留下一道微微泛光的湿漉痕迹。
“‘至于其他,任你凉薄也好残忍也罢,跟我却是无甚关系的。’……”慕容非重复了一遍,须臾,他微微一笑,“不过是做得不够情真意切罢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过,或者他会更喜欢一些……诸如我那位无甚关系的血缘兄弟的‘真正的’、‘正直的’个性?”
这么自语着,慕容非面色微见古怪,片刻,他喃喃了一句:“说来,倒是可以试试……”
言罢,慕容非随意抹去唇边水泽,举步向练武场所在的外院走去。
他是去找一个人。
练武场位于绿芜别院的西南角,占地宽阔,不止各色兵器俱全,还有专门练马的跑道和各种障碍,也因此成了付冬晟除练兵外最喜欢流连的地方。
慕容非并不太费力的在练武场上找到了付冬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