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皇兄其实并不太好杯中之物,姬振羽听姬容这么说,心中微讶,却并不多言,只顺从坐下,举起了杯子:“皇兄身上有伤,随意就好。”
言罢,姬振羽一口喝干杯中酒液。
酒是老酒,够劲,一口下去,辛辣之气便直冲脑海,但姬振羽却反而因这酒气更加清醒了些。捏着已经空了的杯子,他想起方才所说的话,心中倒微有后悔——那些话,他其实不应当说给自己皇兄听的。
但既然话都已经说了,当然不可能再收回,姬振羽也只得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试图消除心中的烦闷。
至于另一旁的姬容,也不知是真的不喜喝酒还是身上的伤没好利索,始终只端着酒杯浅尝辄止,甚至连喝的频率也并不太高。
又过一会,姬容放下酒杯道:“皇弟稍坐,我一会便回。”
“好。”姬振羽点头应是,只道对方是去顾青泽那头,也不以为意,一心把这桌上摆着的好酒都装进胃里。
姬容果然没有离开多久。不过一会功夫,再次回来的姬容重新坐下,举起杯,开始和姬振羽聊些不大紧要的琐事。
发狠的喝了一阵,姬振羽心头的郁气也已经散了七七八八。又听见姬容开口,他登时扬了眉,一边应着自个皇兄的话,一边插些荤段子说笑。
时间流逝的不慢,在注意到隔壁差不多没声音之后,姬振羽将口中的话打了个尾,便对姬容道:“时候不早了,臣弟也该告退了。”
这次,姬容并未再留,而只点头道:“去吧。”
“皇兄这次可耍赖了,等下次伤好之后,臣弟必定再与皇兄畅饮尽兴!”挑了眉,姬振羽的视线在姬容桌前孤零零的一个酒瓶子上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