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赤条条来,而后赤条条去——”少年曼声吟着,眉间只有嘲弄,“你莫不是以为这天下之大,只有你一家懂得测算之数,演推之法罢?”
姬辉白还准备说什么,姬容却已经开了口:“好了。”
姬辉白看向姬容。
“好了,辉白。”重复一遍,姬容让外边的慕容非进来把人带下去后,便沉默起来。
陪着安静坐了一会,姬辉白终于开口:“皇兄……”
姬容笑了笑,他道:“皇弟,想不想听一个梦?”
这么说着,姬容有些晃神,片刻,方才继续轻声说:“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梦……”
某些时候,回忆比什么都更能让人疲惫。
当姬容对姬辉白说完那本以为再不会细想的故事后,姬容已经疲惫得不想再说一个字了。
姬辉白握着姬容的手在微微颤动。
晃神片刻,姬容反握住了姬辉白的手,这才觉得空荡荡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不由笑了笑,道:“尚幸……尚幸,只是一场梦。”
“皇兄。”姬辉白低唤着,紧紧的握住姬容的手,却再说不出旁的东西了。
房内一片寂静。
终于,姬辉白再次开口,声音干涩:“我不知道……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