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辉白就微笑了:“皇兄倒不常直呼女子的名字。”
姬容微滞,顿时就想起了自己方才随口而出的‘媛仪’——宁媛仪已经是瑾王妃了,就算之前真的有什么想法,此刻他也不该再直呼自己弟弟妻子的名字……倒是确实疏忽了。
姬容微微皱了眉,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疏忽便疏忽吧,反正只是对他,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姬辉白并不知姬容心中所想,所以稍稍沉默之后,他只是淡淡笑道:“当初是臣弟年少气盛了,只盼皇兄不要怪罪才好。”
姬容没有立时接口。
而姬辉白在片刻的停顿后,又道:“皇兄可曾有过独占心爱之人的想法?”
独占心爱之人的想法?姬容笑了笑,而后点头:“有。”
“那现在呢?”姬辉白继续问。
“现在?”姬容重复一遍,而后平淡道,“没有谁能独占谁,没有谁会完全属于谁。何况,就是真的独占了什么,也未必就叫人领略多少美好了。”
姬辉白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面上却并未表示出来,只是低笑道:“皇兄虽然看得开,臣弟却是深陷魔障不可自拔。”
姬容看了姬辉白一会,忽而揶揄的笑了笑:“那么,皇弟是陷了谁的魔障?”
姬辉白一怔,随即低笑着从从容容的跪下了身,然后执起姬容的手,道:“臣弟这是陷了皇兄的魔障了!只盼皇兄好好责罚,好叫臣弟清醒一番。”
姬容的眼底泛起了薄薄的笑意:“确实该罚。那就罚皇弟心想事成如何?”
兀自愉悦的姬辉白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只疑是自己一时听错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