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可怕的念头渐渐浮现在苏泽锦脑海里了。
就像石碑上的尘埃被拂去透出字来,盒子上的锁被开打看见盖子下的东西。
他看着陈简。
一样的模样一样的声音。
为什么在这一刻对方就跟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样杵立在他的面前?
“所以你成功了吗?”苏泽锦轻声问。
陈简从狂热中清醒了,他看着苏泽锦,居然流露出不掩饰的失望:“我没有成功。”
“真遗憾。”苏泽锦说。
陈简没有发声,但他眉间的郁色帮他说明了一切。
“你……”苏泽锦说,“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成功了,那现在,我那块冷冰冰的坟墓前面都可以长草了?”
“你不会有一点的伤心,一点的愧疚,一点的良心不安吗?”他继续问,他的目光没有移动,就这样定定地、专注地看着陈简,像要透过他的皮肤、血肉、看清楚他潜藏在外表下的真正思维与想法,“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小泽,”陈简说,他皱起眉头,脸上忽然间冒出迷惑不解的神态来,“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会不伤心?你是我的好兄弟,你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当然会伤心难过焦虑不安。”
“是吗?”苏泽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