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德昌这个样子,白仁轩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明知道答案的他,还是忍不住,拱手劝诫道:“侯爷,您这是何必呢············”
看着白仁轩还要在劝自己,陈德昌直接挥了挥手,打断了白仁轩的讲话,沉着脸十分坚定的说道:
“我虽然不想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是既然没有办法,被人抬到了这个位置上,那我就得做一个真真正正的三品指挥使!”???
“老子我戎马一生,打了几十年的仗,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什么没见识过?岂能老了老了,给王牧之他一个乳臭未干毛孩子,做一个被架空了的傀儡?”
白袍儒生白仁轩,闻言神情低落了不少,作为陈德昌的谋主,无论出于怎样的考虑,他自然都是不希望,已经是日落西山,本来都已经,将近致仕乞骸骨的陈德昌,跟蓬勃向上,身受上官宏远宠信,拥有大好前途的王牧之,为了振武军的一些权力,正面硬刚的!
在他看来,做一个被被供起来的大佛,对于现在的陈德昌来说其实也挺好的,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王牧之干出了成绩,身为指挥使,天然能分润一些功劳,即便是王牧之失败了,到头来也可以被王牧之身上一推,进退自如,怎么样都可以············
然而让白仁轩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他这样的主意,身为武将的陈德昌却是毫不留情拒绝了。
这位年已半百的老将一身脾气,虽然被岁月磨的差不多了,但是却是无论如何,陈德昌也无法接受自己在自己的队伍中,被部下架空,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吉祥物!
感受到陈德昌的倔强与坚持,白仁轩摇了摇头,虽然不愿意看到事情向着他不希望看到的方向发展,但是既然陈德昌,已经做好了决定,身为谋士的他,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是为了报答陈德昌当年救命庇护之恩,他就算明知道不可为,也只能硬着头皮,帮陈德昌试一试了,旋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根据兵部的安排,振武军的统领,哨长等官位,其中有六成都是从神武军抽调出来的人所担任,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王牧之之前的老部下,对王牧之忠心耿耿··········”
听着白仁轩说起这个,回想起自己白天在军营中所见到,和感受到的,陈德昌不仅用力锤了一下桌子,眯着眼睛,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