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读书人没必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和那帮土匪强盗搅合在一起,那朱三山虽然名声不错对咱们一家也挺好,但土匪就是土匪迟早会被官军剿灭的,到时候你可怎么办了!我在这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怎么活啊,孩子刚出生不能没有爹啊!”
见妻子都这么说了,许善长不能在无动于衷了,然而正当他准备安抚一下妻子的时候,突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此时夜色以深,听到脚步声的出现的许善长心中没来由的升腾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许善长赶忙给妻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吹灭房间中的蜡烛,想要制造一个房间中没人的假象,做完这一切许善长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悄悄站到了门口处,虽然跟着朱三山上山落了草,但是作为读书人他连鸡都没有杀过一个,这把匕首是他买来防身的,还从来没有见过血
虽然如此但是作为一名父亲,一名丈夫,在妻儿遇到危险之时,许善长还是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和血性,不会瑟瑟发抖引颈待戮·····················
就在许善长十分紧张的准备与闯入进来的敌人殊死一搏的时候,院子外面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夜晚的风声在猎猎作响,本来许善长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见门外没有任何的异常,他一颗心也是悄悄松了下来,然而就在此时他襁褓中儿子,可能是因为饿了,开始又哭又闹起来。
见此许善长心再次提起来,十分紧张地给身后的妻子王氏打手势,让她把儿子看好,王氏这个时候也还算镇定,一边轻抚孩子的背部,一边轻轻的捂住孩子的嘴巴,尽管他们夫妻反应很快了,但是却仍旧是晚了一步,一道淡淡的声音传进了屋中。
“许师爷,我是张真!可否出来一见?”
此话一出许善长惊诧之余,也是变的十分苦涩,他知道今天这一劫他算是躲不过去了,深吸一口气平定了心神,他望向妻子王氏指了指屋中的地窖,虽然有些不明白屋子外,这个叫张真的男子怎么就让自己丈夫如此紧张害怕,但是王氏给了许善长一个关切的眼神,然后也是抱着孩子悄悄向着地窖走去。
看着妻儿都已经进入地窖之中,许善长心这才放了下来,他将手中的匕首放入怀中,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然后才是缓缓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站在他们家院子中的除了张真外,还有五名精壮的汉子,而最让许善长心中一沉的是这几个人身上,都是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血迹,毫无疑问就在刚刚这几个人,经历了一场恶战!
尽管已经大致猜到了张真等人的来意,但是为了能够蒙混过关,许善长依旧是故作不知笑着拱手问道:
“张先生,不知道诸位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深深望了一眼面前这个笑容满面的儒生,张真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后悔的说道:
“许师爷,我不得不承认我小瞧你了!”
张真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尾但是却让许善长心中更是凝重了三分,就在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挽救一下的时候,张真却是望着他继续说道:
“许师爷,你可知我们兄弟几个身上的血迹是谁的吗?”
面对这个问题许善长心中一沉,但表面上还是强装镇定说道:
“张先生,你可不要跟我一个书生开玩笑,我哪里知道你们的事情啊!”
听到许善长的回答,张真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个人许师爷你是知道的,毕竟你今天才刚刚和他见过面···············”
此话一出自知对方已经图穷匕见的许善长,当即脸色一变从怀中抽出匕首,就是朝着张真刺了过去他竟是打算先下手为强。
作为一名书生许善长确实是勇气可嘉,然而做事光有勇气还是不够的,许善长还没有走到张真的身边,便是被张真一脚踹翻在地,手中的匕首也是掉落到了几米远,整个人捂着独自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见到许善长这个模样,张真淡淡的说道:
“许师爷你还真是找了一个好帮手呢,那个钱五别看贼头鼠脑的,但还真是一个硬骨头,我们兄弟给他上了好几个手段,他才是把你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