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我旁观他“咕嘟咕嘟”灌掉剩下半瓶酒,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不出是自厌还是苦涩地扯出一个笑。
他对我说:“跑吧,小姐,你还来得及,离这地方、离这公司越远越好——要不然,人生就完啦!”
“我想问问您,没有辅导员的收容人一般会被怎么安排呢?”我没有回应这劝告,跟着起身问到。
大叔混混沌沌、又似乎清醒万分地瞥我一眼,打着哈欠摇头。
“撤掉辅导员就代表没用了……安排?大海广着呢,到处都是他们的去处……”
抛下这使人毛骨悚然的话,他东倒西歪地走掉了。
我怔怔留在原地,摸了摸没有动静的【sabot】,握紧双手。
治君当然能摆平危机,我坚信这一点。然而,在解决过程中他会不会受伤呢?上次安布雷拉到访,除开注射过量的镇静药物,他还遭遇了什么呢?明明说着最讨厌疼痛,设计布局时却从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如果我只呆在安全区等事件结束,治君一定会若无其事地回到面前来,绝口不提遭遇的险境——可我不喜欢这样。
我有能力保护他,而不仅仅是被他保护。
再加上和晴人先生一起身陷风暴中心的前辈……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
二月的枝头终于萌发一点绿意,盯着窗外随风瑟瑟的叶片新芽看了会,回到宿舍的我躺上床,闭上眼睛。
向意识之海潜入、潜入、直到最深处。
紧闭的铁制大门横亘在前,锈迹斑驳,老旧且带着慑人的森冷。我悬浮着,伸手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