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压根不将她的话放在心里,语气凉凉:“不是?你这是要当着哀家的面包庇一个卑贱的奴才?”
苏蕉儿懵了懵,实在理解不了她在说什么,只是肯定地重复一遍:“不是奴才。”
温将军可是大将军呀。
赵太后和她多说几句话都嫌头疼,总觉得陈皇后是不是故意生了个傻子来折磨她。
要么是训斥半天,只呆呆地哦一声,让人仿佛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心里憋屈;要么就如眼前这样,一句话车轱辘似的来回念叨。
她恼道:“不是你云安殿的奴才还能是谁?”
苏蕉儿张了张口,又赶紧闭上,手指跟着轻轻挡住嘴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
她自己挨骂就算了,绝不能连累温将军一起挨骂。方才可是听皇祖母说了,要打二十板子!!
“行了。”赵太后料到她说不出来,傻子能撒一个谎已是了不得,哪里还能再圆一个,也懒得继续从她口中问话,只管事后让嬷嬷去处理就是。
小小一个宫人,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至于你。”赵太后打量着苏蕉儿,此女生得秀丽娇柔,神情又总是天真纯稚,若非自小看着长大,有了抵抗力,恐怕很难不被惑乱心神。
她冷哼一声:“身为一国公主,却毫无责任心,如此懒惰娇气,自去佛堂里跪半个时辰,好叫菩萨息怒,免得降罪于你!”
向云立即就要上前,说出温疏水的名字。
苏蕉儿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竖了一根指头在唇边,示意她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