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水看他这神情看得牙根都痒了,半晌,很给面子地扯了下唇:“自然不是来看太子殿下,蕉儿呢?”
苏涟眼里浮起明显的不爽:“莫说还只是换了庚帖,即便嫁人,她也首先是北晋的小千岁,温将军的称呼是否逾矩。”
温疏水再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露出他一贯散漫嘲讽的笑来:“什么逾矩不逾矩,这叫情趣。不过太子殿下孤家寡人,想来不懂也正常。”
“你再说一遍。”苏涟不知被戳中了什么,脸色一沉。
苏蕉儿看着兄长的背影,只听得见声音,却见不着人,已经急得转了好几个圈。
眼见二人针锋相对,她忙挨过去,努力踮了踮脚:“温将军,温将军,我在这里呀!”
一贯成熟稳重的儿子做出这般幼稚行为,陈皇后实在好笑极了,无奈道:“涟儿,别把你妹妹急坏了。”
苏涟看着身边蹦跶来蹦跶去的苏蕉儿,这才冷着脸让出路,自己端了杯茶到窗边去。
他素来最疼爱这个小妹,说是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忽然窜出个野男人要把这宝贝疙瘩娶回家去,心里自然不平。
苏琅儿正巧坐在边上,含笑低声问:“皇兄如此为难温将军,就不怕日后自己也被为难?”
大公主一向聪慧过人、心思玲珑,怎么可能连自己兄长近日的异样都看不出。
她一语点破,苏涟喝茶的动作一顿,想起那个野猫一般的女子,却是冷然道:“这是两回事。”
何况,那姑娘本就跳脱难驯,自那晚后,更是巴不得躲着他走,若他如今就考虑这些,岂不显得他自作多情。
苏琅儿微微一扬眉:“看来,是不大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