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峰第一次生意失败后,过家没有任何人伸出援手。当过峰与妻子刑海命丧国外,过家也没派一个代表去见他最后一面。这就不如刑家。刑洋不舍姐姐,请假也要去莫斯科送刑海最后一程。
有关过家与刑家,小说没写更多,只拖了最后一笔。
过云从无法一字不差复述原文,现在想起那话的大概意思。
『风从虎,云从龙。你的侄女居然起名云从,是想要自比真龙咯?这口气大得很,也不睁大眼珠子看看,小姑娘会不会命薄压不住。要我讲,你弟弟一家子全是倒霉相,才会死的一个都不剩。死就死了吧,正好刑洋那个老实人什么都不要,让我们赚了一笔。』
话是过岳的妻子,即原身的大伯母王芳说的。
这会也想起了当时的读后感。作为同名同姓者,很想问云从怎么了?
起名时,父母望子成龙不行吗?哪怕孩子长大后没有宏图壮志,但作为亲戚也不该口吐刻薄之词。
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倒也不会把读过的故事当做百分百的真相。
正如尼采有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由此衍生做些天马行空的推测,你读一本书时,那本书的世界意识是不是也在窥探着你?
再想得深一些,你写一本书时,会不会是被某个世界的部分意志投射到了脑海中。所谓虚构,其实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过云从瞥了一眼窗户。此刻丝毫看不出刚刚突降惊雷,只有月光斜照入窗。
八月末的月光竟有几分森冷。是真是幻,有没有一群人正隔着屏幕读着关于她的故事?那些人又如何证明自己是活在真实之中,是否一切不过缸中之脑?所谓缸中之脑,是指……
不指了,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