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喝过疑似含有蛇类的药酒,他的头疼病像是被寄生虫感染症状之一。出生日占了三个「巳」,他在测字时指出闽字,作为他的妻子恰巧又是祖籍苏城。百因成果,冥冥之中有一些前因被连接到了一起。
半晌,闵怡方问道,“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偏偏是保罗被蛇煞缠身,他并没有做多么过分的事。”
“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我可以反问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中大奖,为什么有的人被掉下了的鸟粪砸脑袋。”
过云从不是唯运气论者,她不相信天定胜人,但概率在某些事上会因人而异。
“保罗先生与蛇的纠缠比一般人要深,不妨回忆一下以前有没有杀过蛇,我是指数量较多的那一种。”
闵怡方摇头,二十五年的婚姻生活,她觉得挺了解丈夫的行踪。
保罗捂住又开始阵痛的脑袋,一件年轻时的旧事冒了出来。是的,他记起读大学暑假做过什么。
“三十多年前,我参与一次夏令营去丛林野外生存,在美洲进行过一次猎蛇比赛。我记不清了,大概杀死了二三十条蛇?但去野外狩猎杀蛇是常有的事,不是吗?这也是诱因之一,我从没听过有谁出事。”
过云从摊了摊手,“听过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吗?一根稻草压不死骆驼,但所有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就不好说了。”
当下,一切还是推论。
需要弄明白蛇煞来源,才能够斩草除根,不会引发春风吹又生。
谁去查?
保罗与闵怡方在见识过云从的本事后,将调查的事委托于她,还出钱请汤文哲从旁协助,同时决定暂缓去港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