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两人没有非常的聪明与勇气,而是愚钝又平庸,说不定反而能白头到老。
奉衍觉得手上的黄纸一时间变得非常沉重,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知怎么去劝慰过云从。
上次,两人谈论血煞与亲缘的关系,相互说过几句家庭情况。而这一段批命似是惊雷,像是表明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悲剧。
匡进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说旧友的悲剧真是有股冥冥之力作祟,逃不出命运的劫难?
“哎!要是我早点发现这书的古怪就好了。”
匡进步只剩后悔,八一年,他收到这本书,看了也有三四遍,怎么就没能早点发现里面的异常。
“匡叔,你不必自责。这段话是庚戌年写的,如果它写的是我父母,也就是1970年落笔。”
过云从心中蒙上一层阴霾,但面色如常地安慰匡进步。
“父亲在把书送出去前,保管了十一年,他什么都没发现。你没发现也很正常。用这样的封存方式给出黄纸,就是没打算让人一目了然地知道这则批命。”
话是如此,匡进步却难免伤心。
他后知后觉发现有一个机会能阻止朋友走向死亡,哪怕自我安慰那个机会很渺茫,但心情总好不了。
“匡叔,你别多想。”
过云从一直观察匡进步,他是真的伤心,看来这张黄纸的来历与他无关。
又劝了几句,“亲朋好友能够快乐生活,这是我父母从来不变的希望。你先为搬家的事去忙吧,等一切安稳下来,我再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