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国营单位的绩效远不如前,开始进行大改组。
邢杰超以前工作的印刷厂,今年有不少员工开始‘放长假’。其实就是工常没生产任务,单位发不出工资,而所谓长假是不给工资的。
这种情况下,压根别想什么单位分房,明年的工作做什么都是难题。
如此困难不是个例。刑洋所在的单位也绩效困难,他还有五年退休,说不好单位是不是能再撑五年。
回头再看,过云从去年带着邢杰超在股市里赚了一笔。
由此,邢杰超改变了原本循规蹈矩的生活。至少现在刑家不缺钱,不必担忧下岗潮将至的苦恼,那就是一件幸运的事。
大烦恼没有了,总还有小烦恼。
廖美芬和邢洋唠叨着,儿子也有二十五六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个对象。既然邢杰超懂得向过云从学习,为什么不能把找对象这件事也给学到位?
沪城机场。
邢杰超觉得鼻子超级痒,怀疑有人在背后念叨他。
不等他瞎猜,在接机等候处看到了一波人走出来,一眼就能看到鹤立鸡群的奉衍。
“奉先生,这边!”
邢杰超招招手,虽然认识一年多,但称呼上还是没变。
不是不认可奉衍和表妹的关系,而是奉衍性情淡漠,真难和他自来熟。
奉衍微微颔首,“谢谢你来接机。大概还有半小时,从从的航班到港,我们去那个出口等她。“
“走吧。”
邢杰超想随便找个话题,总不能一路沉默。
正想问问这次奉衍去港城有没有新鲜事,但又把话题掐灭了。
虽然不知详情,但猜测他也许是去办理范安平的遗产继承手续,死人的话题似乎不适合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