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场有不少人,方才都与蒋侍郎抱着相同的想法。”
“如此…”说着,他便直接抬眸,用一种极深沉的目光,对上顾瑾渊冰凉的视线,“陛下不应该把责备,全部倾落在蒋侍郎一个人身上。”
“朕何时说了要责备蒋侍郎?”顾瑾渊一双漂亮的凤目微眯,嘴角笑意更浓,“朕不过,是让蒋侍郎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什么情况是最可能的。”
“怎么?冯爱卿这就开始替同僚担心,怕朕欺了人?”
“同样都是被拿出来举例子,陈尚书怎么就没有丝毫慌张呢?蒋侍郎这胆量…呵…”
说着,他便不由弯折一双凤目,轻笑出声。
本来应该是一个极尽风华的笑容,可这笑落在在场官员的眼中,却让他们的脊背,又绷紧了一分。
皇帝陛下这是…心情非常不好啊…
冯琦均见状,不由微微蹙起眉头。顾瑾渊所言的道理,他自然也明白,可蒋源郎此刻,心理防线大概已经崩溃了,他不站出来,后续情况就会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默了默,冯琦均又道,“陛下,您方才所言确实有理,但是…这么大个事情,真不用再让他们对下口供吗?”
只要能促使两方口供不一,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怕皇帝直接把人杀了,把新被抓上来的人吓破胆。那样…很可能又会横生些枝节出来。
“有什么好对的?”顾瑾渊嘴角微沉,语气中似有一分不屑,“那些小官儿,能知道他们上面的人贪了多少?”
“冯首辅什么时候思考问题也不动脑子了?如果是你,你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下面的人吗?”
就在冯琦均的面色为他的话而有所变化的时候,顾瑾渊又淡淡补充了一句,“反正,这事儿如果搁在朕身上,朕是不可能跟自己的下级说的。”
冯琦均闻言,眸色微深。
看来…皇帝今日,是铁了心要给之前那批官员定下死期了。
定了也好,反正那群人,已经没多少用处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出口了。
既然留着无用,那死了也好,死了就都清净了。免得,又横生出什么枝节来。
不过,那新押送的一批人,可得好好儿敲打敲打了,如果他们不识趣的话???c0
心中打定了主意,冯琦均也就不再多言。但为了不显得突兀,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进言道,“七日恐怕太急,不如”
“七日不急。”他话未说完,顾瑾渊便直接打断道,“太后回京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二十日之后。”
“诸位爱卿应当也知道,自父皇仙逝之后,母后便一心向佛,终日待在玉泉山庄,再不问俗事。”
“朕体谅母后不喜这种场面,所以想早些把这事情办完,诸位爱卿应当不会不理解吧?”
百善孝为先,皇帝陛下体谅太后,一片孝心,他们谁能在这时候说一个“不”字?况且那罪是早就订下的,早几日问斩和晚几日问斩,也没多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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