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孙齐麟是个温润的男子,就算养了外室,那也只是犯了大多数男子都爱犯的毛病。
但怎么就得了花柳病了,除非私生活很混乱的人,要不然压根就不可能。
“你还不知道啊!”
郭络罗氏撇撇嘴,在时筠疑惑的目光中,娓娓道来。
“那孙家嫡孙就是个斯斯文文的废物,瞧着人模人样的,可私底下京城里的花楼都被他逛遍了。
府里更是纳了不少美艳妾室。”
郭络罗氏的话,直接刷新了时筠对孙齐麟的认识。
“你说孙家怎么也算上书香世家,孙必成又是朝中大臣,若是那些妾室都是干干净净的,身世清白的也就算了。
可全都是什么人啊,花楼里的头牌姑娘,丧夫的寡妇,甚至还有人家丈夫还没死呢,硬生生被他打死,然后将那女人抬进门的。你说说,这人是坏成什么样了。”
郭络罗氏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压制着了,碧玺见状,忙叫屋里伺候的都在外面等着去。
而时筠如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说孙齐麟时斯文败类,都已经很含蓄了,这简直就是人面兽心啊!
“若是这样,他得了这脏病也在情理之中。”
时筠嫌弃的蹙眉,生活如此混乱,没有病就奇怪了呢。
不过嫌弃之余,时筠就很想知道此时时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之前不惜一切都要在一起的男子,如今才成亲几年啊,就原形毕露了。
“所以你那堂姐可是天天嚷着要合离!”
郭络罗氏点点头,终于说道时英身上了。
“哦,那时英还算不傻!”
时筠挑眉,这病可是会传染的,离开孙家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孙家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吧!”
孙齐麟得了这种病,已经叫孙家难堪了,若是因此时英再要和离,孙家在京城怕是彻底的抬不起头了。
“不错,孙家不答应,你那叔父这些日子可忙坏了。”
这时碧玺端来一些洗好的葡萄。
郭络罗氏顺手捻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顿时酸的龇牙咧嘴。
“呸呸呸,真酸!”
“这个时候的葡萄你也敢吃!”
时筠笑着递上一杯水。
这天还不到葡萄熟的时候,如今就算有熟了的,那都是酸的,所以时筠都不去伸手。
“我哪知道!”
郭络罗氏喝口水,压下去嘴里的酸涩。
“快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