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能任性贪凉,要是伤着身子就不好了。”
碧玺说罢,便亲自上前将冰盆挪远了些。
对此,时筠也只是挑挑眉头,却什么都没说。
反正冰盆在屋里,总比没有的强。
“主子的产期在即,许多事情都还没安排妥当,旁人去做,奴才也不放心,索性这里有思思伺候着,奴才先去准备些。”
碧玺将冰盆放好之后,这才同时筠说道。
算算时间,时筠的产期是在七月底,如今都六月底,虽说早了些,但前有三格格的事情在前,这一次碧玺不得不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也好,听说前两天主子爷已经请了稳婆,跟奶嬷嬷,说是家世清白的,但还是要仔细一些,你到时候安排一下。”
不是时筠不相信九爷,只是多一个心眼总是没有坏处。
碧玺的哥哥常年混迹在京城的最底层,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碧玺的哥哥却能弄到消息。
时筠说着叫碧玺安排,就是安排这件事呢。
“奴才知道了!”
不用时筠明说,以两人之间的默契,碧玺便知道时筠说的是什么。
也只有蒋思思一脸的懵,甚至还出言说道:
“那些嬷嬷们不是都已经住在后边了吗?”
蒋思思并不知道,此安排非彼安排。
“······”
时筠与碧玺闻言,两人皆是浅浅一笑,却没有多解释,碧玺福了福礼便离开了,而时筠则拿起桌边的针线篮子里的棚子,继续绣她的帕子。
蒋思思见此,不满的瘪瘪嘴。
“主子从前就心善,如今这么多年还是如此。”
蒋思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使得专心绣花的时筠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蒋思思。
“那小库房的事情,碧玺如今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主子便不予理会了?”
蒋思思蹙着眉头说道。
“那还能怎么样,实在找不出来,还能将碧玺打一顿不成。”
见蒋思思说的是这件事,时筠勾唇一笑,随即便垂下头,继续着手里的事情。
“打一顿又如何?”
蒋思思撇撇嘴。
“奴才瞧着,没准这就是监守自盗,所以才过了这么长时间,查不出来。”
“胡说!”
时筠突然就生气了,将手里的棚子直接扔在了针线篮子里。
“碧玺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些首饰就当是被我丢了,往后莫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