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离没有搭腔,径直往里走。
众人目光紧盯着他,他就像案板上人人觊觎的肥肉,却有一道名为“傅琰”的无形金钟罩护着,没人敢伸出霍霍磨刀。
温疏离对于周围的目光当然不陌生,他还是十八线糊豆的时候,被公司安排酒局。酒桌上的大佬目光比这还要露骨,给他塞名片的都算含蓄,不停灌酒对他动手动脚都是常规操作。
曾经有个肥头大耳的高层追求他不得,利用公司给他施加压力,取消他所有通告,让他在家抠脚大半年,温疏离照样冷着一张脸。
葱白的手指捏起一只酒杯,温疏离轻轻抿了一口,馥郁的酒香随即在口腔中弥漫。
酒是好酒,可惜醇厚不足,不如傅家酒柜里的酒。
想到曾经偷喝的傅琰酒柜里的82年拉斐尔,放入几粒海盐,舌苔先感受到海盐的粗矿颗粒感,再卷入威士忌的火辣冲击,一口下去,刺激地眼角迸出爽快的泪花。
这种葡萄酒,只是温水煮青蛙罢了,实在不够刺激。
又吃了几口小牛排,封从瑞跟南宫谟才施施然出场。
俩人穿着情侣款高定礼服,封从瑞的身上是白色鎏金礼服,胸口一块捷豹钻石胸针价值不菲,还寓意温莎公爵永恒不梗的爱情。
南宫谟则是银色礼服,胸口同样缀着一块猎豹钻石胸针,俩人还用了同款祖母绿袖口,低调奢华。
封从瑞属于温润儒雅挂的长相,跟白色礼服倒也算相得益彰,犹如一道温润幽冷的月亮。
可惜,还是被温疏离从容貌到气场碾压。
见到封从瑞,温疏离没有回避,反而捏着一只高脚酒杯,气定神闲地走过去:“二哥,恭喜。”